叫魂、附体、算命,笔仙扒一扒发生在周围人身

奇闻怪事 2023-03-28 19:29www.huluw.com奇闻怪事

我曾经是个很优秀的少先队员,所以这些都是听来的鬼故事。这么多好故事都只是我这个无神论者听有点浪费了,所以发上来让大家都听听...

出租车

第一个,我也不知道这算不算鬼故事。

我很喜欢听各种奇怪的想法,很多朋友就理解成我爱听鬼故事了。我的同学,傻杨,前面说的今天中午和我喝酒晚上去做代驾的哥们,他讲的比较多。因为做代驾,接触的人比较多吧,他又爱交际。(忘了说了,兼职他不只是代驾。)

这就是他另一个兼职时候听来的,没做代驾以前,他还干过一段出租,就是人家的车,他只包晚上。当时这么做的人也不少。

其中有个老龚,60了。傻杨一直觉得他精力充沛几乎每天都在外面跑十几个小时。而且他是自己的车。

忽然有一天开始,老龚干活有时会休息了。傻杨他们还奇怪,几天以后,有个老龚的朋友(老龚在这个圈子就这么一个能说得上话的朋友,俩人以前是一个厂子的)才把原因告诉大家。

那天凌晨老龚接个活,接活的地方,在市里比较繁华的地区。但是那条街有点偏,光线也暗得很。来人拦了车,车刚停,拉门一步就进来了。当时是深秋,穿的可特厚,看不出体型。帽子还压的挺低。所以这人什么样,老龚根本就没印象,他这心里就打上鼓。一听去的地方挺繁华,加上我们这治安一直在国内名列前茅,心说走吧。

所说这条路线不离市中心,但是有单行,绕起来,也要半个小时。那天可怪。老龚走了一个多小时还没到地方。眼看过一个一个红灯,怎么就走不到呢?那人也是,坐后面一言不发,几次老龚找话题,人家都不接,老龚这别扭。

好不容易,那人说到啦,上年纪多歇歇吧老龚心想哪到啦?再说没头没脑怎么蹦出来这么一句?不过乘客说话,他也得停车再问问,老司机的职业道德嘛。一停车,老龚觉得眼前一花,刚才还在大路上,左右都是路灯,现在在条小路上,几十米之外才有路灯昏黄的亮着。老龚赶紧一回头,后座哪还有人?急忙下车,左右一看地方,是XX路口。老龚蹲在地下放声大哭。

傻杨攥着啤酒。哭什么?再一看同坐的各位脸色都不好,知道有事。那位给他解释。老龚的独生子,去年在那个路口出车祸死的。讲故事的说,老龚说是儿子回来看他,叫他歇歇,他得听儿子的话。

傻杨后来给我讲这个故事,我第一反应和傻杨差不多,若真是他儿子,穿的再厚看不出体型?听不出声音?。。。。。。傻杨跟我说,老龚觉得儿子能回来看他不就挺好,所以大家都把这事当成鬼故事,何必追根求底?

注:儿子死后,老龚的老婆就是半痴呆状态,在家里呆不下,看见什么都哭。只好送到全托的养老院,老龚一个人拼命跑车不是为赚钱,是他自己回家也呆不住。这事发生以后。老龚至少能保证每天工作几个小时然后回家休息,生活状态逐渐恢复。

电梯

这是我一师姐给我说的,她是听她公司一大姐说的。

大姐以前在另一个公司,就是因为这事辞职换的工作。

大姐的前公司不大,在一个写字楼里,叫啥咱就不说了。13年,公司来了个实习的大学生,男孩,人挺热情,挺懂事。

那天吃完午饭,大姐从外面回来,在一楼遇见那小伙了,一问,他也是刚吃完回来,顺便还去前台,帮个同事拿的快递。俩人一边说一边走,到了电梯那,等电梯开开,小伙脸煞白,不但自己不上,还拉着大姐不让上。说电梯底下有人。

大姐也让他说的发毛,更主要的还是怕他精神有问题。好在也不高,陪他走上去吧。7楼,上去大姐跟谁也没说这事,怕大家以为他脑子有问题,歧视他。就是在工作间隙过去问问小X,刚才你怎么啦?

那兄弟也挺不好意思,说我可能最近又赶论文又实习,压力太大,刚才不好意思啊。大姐也就没在意。

4点多,他出去接个客户。刚走不久,外面就闹开了。大伙出去一问,是电梯出了事。那小伙不知怎么掉到电梯井里。

大姐和我师姐说,难道他中午看到电梯下的人是他自己?

迁坟

这是个待续的故事,保真。

现在即便在农村,土葬的也很少了。能火化后弄块地,埋下骨灰就算不错。但是我说的这人,立志不能光埋骨灰。

当然不是埋他自己。

此人姓金,虽说没什么文化,但是近几年在村子里也算风云人物,做企业赚了点钱。

他要埋的,是他爷爷。他爷爷还没死。

别误会,没那么残忍。老金,其实也就三十多岁,是想等他爷爷死了,全埋。

要说这也正常,传统观念比较浓,做孙子的孝顺爷爷,很温馨的故事。

吊诡的是,从老金的爹妈到他夫妻,乃至他两个小女儿,无一不盼着老头早点死。

是老头很讨厌?说不上,80多的人,生活能自理,平时不出屋。怕老头花钱?更说不上,别看老金一年几十万的赚,他爷爷除了吃口饭,几乎还真花不了一个子,连衣服都是上个世纪的,被子里的棉花都快光了。

那么为什么盼着他早死呢?因为他死了,老金父子就成了十里八村有名的孝子。

更吊诡的是,十里八村都知道他家是怎么对待他爷爷的。却都公认,只要他做到那两件事,就是大孝子和大孝孙。

一件事就是死后不烧,风光大葬,另一件事就是迁坟。

不烧,大塟其实就是花钱的事。迁坟可就不一样了。

老金家有祖坟,如果他爷爷埋在祖坟里,自然是埋在他太爷爷下手。当然他太爷爷上面还有老祖宗们。迁坟了,他爷爷就是开基的老祖,这气派的新坟谁起的?老金!

这老祖谁埋的?老金!

筹划迁坟是几年前的事情,不过说实话,农村现在管的也不是那么松,老金也不是那么有钱。说是做企业,其实就是一家大小齐上阵,连一个外人都没雇佣。所以新坟地弄下来,也就到了去年。

新地批下来那天,老金爷俩兴奋地喝了半夜酒。老金的爷爷,嘟囔了一夜,当然没人在乎他的嘟囔。从那以后,老头的作息习惯大颠倒。以前是天黑睡,不到黎明起。现在是黎明睡,快中午才起。反正也没人在乎他。不怕他晚上吵得别人睡不着吗?不怕,老金一家住新房,老头住村头的老房(只有一间不漏风),隔着半里地呢。

快清明那天,老金不能不去见他爷爷,要上坟啊,他必须得去。到那老头说我不着急,你太爷爷天天来。

老金从很早就认为他老糊涂了,现在更坚定这个信念,反正通知到了,也不废话,扭头就走。他爷爷说你可小心点,你太爷爷说你进城要出事。老金啐了好几口。

老金的确要进城,他家的产品,每月老金开着三马子进城送次货。走到县城边上大桥,老金把不知道怎么一歪掉下桥去,好在河里没水都是软泥。老金只是摔了腿

以后又是这么三四回,老头成了半仙,当然只是对自己这一家子,说什么什么准,而且几乎没有好事。问起,他就说是老金太爷爷告诉他的。村里,不少人信这个,就劝老金爷俩上坟烧烧纸,求求老祖们。不但这爷俩,全家都去了。无效。

老金很想不通,迁坟,虽说自己有私心,但是也是光宗耀祖的事,老祖们怎么就那么计较。现在他爷爷还活着,后续如何,谁也不知道。不过现在老金他们晚上没事几乎不出门。他爷爷,一个孤老头,在村口的破屋子里,一到凌晨就跑到院门口坐下,对着村外荒坟的方向,一聊就是一宿。想想也吓人。更何况曾经有本村的人喝醉,晚上从那过,说无意看到老头,眼睛居然像猫一样放光。

喝酒

酒壮英雄胆也好,酒壮怂人胆也好,喝完酒的人,胆子确是比平常时候大。

我同学的爷爷年轻时候胆子不小,那年村里走了位老人,农村嘛,咋都有点亲戚关系,他又是晚辈,还出名的胆子大,守灵自然有他一号。

一般守灵的都是几个晚辈,不是自己家的老人,也说不上伤心,守灵干啥呢?玩牌。那时候村里也没麻将,就是马吊牌。

和麻将一样,也是四个人玩。这哥几个玩得正爽,灵堂进来一位。不用看,闻味就知道,村西牛大爷。

牛大爷是村里的大户,说简明点就是地主。不过北方很多地主跟老电影里的不一样。其实自己也下地干活,没那么凶神恶煞老奸巨猾的。像这位牛大爷,村里人对他唯一一点不好的印象就是喝酒。

为酒伤身说的就是他,可笑的事,牛大爷跟死者胡老头是好酒友。胡老头虽然也爱喝,但是不像牛大爷没节制。结果牛大爷喝得身体不健康,到底还活着,胡老头还小几岁,反而先走一步。

好朋友走了,牛大爷很痛心。原本他要守灵,胡老头的家人不让,怎么人家辈分也高,家业也大。牛大爷不肯走,没关系,请到上房歇着。结果他又喝醉了。

寡酒难饮,又想起老友,牛大爷颤巍巍来到灵堂。说小哥四个别打牌了,咱们爷们喝几盅。

都憋着赢钱,再说和长辈喝酒也没意思。这几位不肯去。牛大爷看叫不动也没办法。提着壶酒,对着纸人就坐下了。没错,就是少给死人的纸扎人,金童玉女啥的。

我同学老家的规矩,灵堂里晚上纸扎都不摆开。纸扎人在屋角,牛大爷这就是冲着墙坐着,背对着死人。

死人躺在棺材里,可是没盖上,普通成年人站起来一眼就能看见。所以那几位坐着打牌呢,眼不见心不烦。

再说牛大爷冲着纸人坐下,滋喽一口酒,吧唧一口菜,这也罢了,他嘴还不停,什么老哥哥我想你啊,咱俩没好够啊之类感慨不停。您想,在灵堂里,有个人对着纸扎喝酒说这话瘆不瘆人。打牌的觉得后脊梁嗖嗖冒凉气。有个就站起来牛爷,您上桌喝几口

这话其实没说完,这位嗷的一声。连滚带爬的跑出去,那仨吓一激灵,站起来一打眼,鬼哭狼嚎屁滚尿流的都跑了。

本家也醒了,连同帮忙的亲友,在院子里接着这几位咋了?

诈尸啦

全吓坏了。

粗略一问,原来那个招呼牛大爷的不是站起身吗,他是背对牛大爷的,要说话得转过头。这屋子才多大,一转头自然眼光也就扫过棺材,嗯,棺材里死人呢?再一看,好,牛大爷对过坐的不是纸扎,是死者。直挺挺的,眼睛像蒙了一层雾,直勾勾的看着牛大爷。(反正我听故事的时候,脑补的是山村老尸里的那双眼)

人多力量大,胆子也大。总不能在外面瞎闹,打着火把,拿着家伙,几十人进了屋。死人,好好的躺着,纸扎,好好的站着,牛大爷,一边喝一边和纸人谈心呢。

后来村里分了两派,一派说根本没有诈尸的事,这几个小子胆小,看错了。

一派说不是诈尸,是死者的魂回来听牛大爷拉呱,阴气重,让这几个小子也看到了。

大部分村民是后一派的,因为这几个人胆子不大也就不会派去守灵,再者谁也不会拿自己的名声开玩笑,让自己落个胆小的名声。

我同学的爷爷,坚持说他看见的绝对是真的,棺材绝对是空的,牛大爷对面绝对坐着死者。你俩小玩意绝对不能不信

看电影

这是我小时候的事。

小时候学校经常组织看电影,我记得大决战每部都看了好几遍。那次可好,组织的是喜剧。不但我们,老师都高兴。

那时候我最多2年纪,因为当事的老师,二年级以后就不教我们了。也不大可能是一年级,一年级她不是班主任。这事前几年聚会,我还向她求证过。

老师对我们挺好的,但是也特严。小孩,哪有不怕老师的。

看电影那天,老式的电影院,每排两头各坐一个老师。我坐在当中,旁边是果丹皮。果丹皮是这个故事的主人公。

电影真好看,看到一半,果丹皮想上厕所,不敢和老师说。你说小孩都是怎么想的,不敢和老师说,想个主意从椅子底下爬出去我们这排后面就是走廊。

谁帮他作案呢?我。

结果到散场出事了。排队,老师一点数,少一个,能不着急吗?我还高兴呢,等问到我这我才恍然大悟。噢,少的那个是果丹皮啊!

老师那个问呀,他去哪了?我哪知道。最后在放映室拐角找到的。

还有什么说的,请家长。我俩吓坏了。别人都回家,我俩跟着回学校,等家长领。小孩害怕是害怕,闲不住,我就问他玩什么了?

果丹皮来精神了,说尿完尿想回去,有个叔叔把他带到一间屋子,给他变魔术。我很兴奋,什么魔术?果丹皮说他能用手一拉,把嘴咧到这到耳朵,还能用脚点火。说的我俩这高兴

家长来了,果丹皮如实供述。老师气得你怎么能说谎呢?哪有屋子,你不是在放映室过道吗?

反正我俩被当反面典型,在每周的升旗仪式上点名批评。

这事都快忘了,我上大学以后,由此小学同学聚会,果丹皮跟我说你记得我走丢的电影院?

我说:啊

他说前一段翻新,在地下室挖出一具尸骨,干尸。嘴被割到耳朵,而且还受过很多酷刑,膝盖以下都被烧没了。我才想起来,他说的那些酷刑,就是果丹皮当年说的给他表演的魔术。

不过从心理学也能解释,毕竟当时我俩受的刺激比较深,虽然是老师施加的刺激。而记忆又是可以改造的。说不定果丹皮当年说的魔术,和我们想起来,在聚会上回忆的魔术,后者反而是经过改造的记忆了

叫魂

讲故事的人告诉我,这不是个正能量的故事。

马家四世同堂,当然不是都住在一起,长子长孙负责照顾老祖,住在一个院。

所以马家院里的孩子,只是长孙家的一男一女。女孩7岁,男孩2岁。

这几年政策好,马家长孙回乡包地务农,一家人收入既提高,又免去进城打工分离的痛苦,所以小日子过得很幸福。

然而15年的春天,马家的男孩,晚上忽然发高烧。这是全家的宝贝,直接跳过村诊所,到了县医院。

县医院按照病毒性感冒引起的发烧治的,3天,热度一点没退。去市里,还是烧。马家人急得手足无措。市医院也治不好,劝他们拿点药回去吧,潜台词可能是就这样了。

从一开始,孩子奶奶就怀疑是邪病。现在没办法回了家,只能死马当活马医,找治邪病的人。

这种人不好找,此行业骗子太多,再说农村,十里八乡谁不知道谁。马家人想破脑袋也想不出人选。

这时候半仙自己找上门来。

半仙是村里一个兽医的称号,70多岁,他可不是一直做兽医。他老爹解放前是算命的,解放了,不能干这行,好在有兽医的手艺,回乡有口饭吃。

为什么叫半仙呢,两层意思,一层是他自称半仙,一层是他爹本身就没什么本事,到他这更是半瓶醋的买卖,村里人开玩笑,叫他半仙。

马家人正着急呢,来这么一位,心说你来捣什么乱。可是人家来治孩子,总得客气客气。半仙倒很实在,说别人家的病能不能治我不知道,你家的我一治一个准。我得先跟老祖说句话。

马家人都不知道他和个80多岁的老头有什么说的,也不好阻拦,半仙进屋,让他人都退出去。聊了不到五分钟,屋里老祖喊都起来,听半仙招呼着

半仙出屋,叫过小女孩来。给她额头上抹了点药水,然后跟孩子妈说,去哄她睡着了,然后出屋等。

小孩睡不到半个小时就醒了,半仙问她你看见什么了?

小孩说梦见弟弟在院子里打转,院门外有个小孩倚着门低头坐着,不动,也就几个月大,又脏又臭,门外树底下有个阿姨,在喊弟弟的名字。

半仙说行了,拿上家伙(铁锨什么的农具)跟我走。

走到村外王家包的鱼塘。说是鱼塘,其实刚把坑挖好,泥还在一边堆着呢。

叫出王家的人,一问挖出什么没有,王家说有啊,这不是挨着以前乱葬岗子吗?挖出具尸骨,挖出来的时候都叫机器铲碎了。王家人拢到一块扔到荒地里。

半仙叫马家人,去那边把尸骨弄回来。

弄回来,半仙铺上块画着符的黄布,把尸骨撒上,念了半天咒。叫人点火烧成灰。然后装进个罐子。说成啦,镇住了,出不来了。回去看看孩子,包好。

还真是,当天孩子就不烧了。

半仙又叫马家做块石碑,把罐子压在底下,保证万事大吉。马家很感激,给了半仙5000块钱,半仙算发笔小财。

给我讲故事的是同事一大哥,他就是那村人。说半仙一办事,村里老人就知道马家重孙子为什么发烧了。

WG的时候,马家老祖是书记,把一个女知青弄怀孕了。这多影响书记形象啊,于是书记发动各种资源给女知青泼脏水。她才不到20,哪受得了,自杀了。就埋在乱葬岗,当时给书记帮大忙的就是半仙他爹。

村里人都说,这是挖鱼塘挖出母子的尸骨,去找书记报仇,又让半仙给镇了,没天理。

我倒想起英雄本色一句台词,坏人对这四叔说你太天真了,以为好人就有好报吗?当四叔用枪指住坏人的时候回答他你以为坏人就有好报吗?

自杀

这个确实不是鬼故事,我只是不理解,人的想法为什么这么奇怪。

我有个好朋友是警察,他师兄见过这个案子。

案情很简单,一男一女,30上下,大学同学。俩人毕业以后一起奋斗,几年时间生活不敢说大富大贵,也算不错,开名车住别墅的。

后来这男的就有了外遇了,包小三。女方搞到他出轨的证据。然后在汤里放了安眠药,这男的睡熟后,女的找来根绳子,打上两个结,一人一个,和这男的一起吊死在别墅里。

没有鬼,我就是想不透这女的的想法,也没孩子,年纪也不大,对方重大过错的证据也有。离婚自己有的是好生活,退一步说,实在忍不下这口气,杀了他也就是了。何必陪他死?

怪书

这是跟傻杨一块跑代驾的人讲的。我们把它归于吹牛一类。

故事的主人公,是傻杨朋友的大哥,亲哥哥。所以下面就叫他大哥。

大哥上世纪60年代生人,1985年的时候,正在做个体户。那时候创业不是什么好事,大家推崇的是有个好单位,加上大哥长得也一般,所以20多了还是单身。

大哥虽然没单位,但是有个好爱好,爱看书。下午收摊不愿意在家庭父母叨咕,就去逛旧书摊。

我们这里几个旧书集散市场,大哥常去的那个,几乎每个摆摊的他都认识,即便叫不上名字,至少脸熟。那天下午,他却在外围看到个没见过的老头。老头长得寒碜,穿得寒碜,连摊子都那么寒碜,一块破布,上面疏疏落落三五本书,低着头揣着手,人不理他,他也不理人。

大哥路过他身边随便扫了一眼,书都那么寒碜,没有封面,破报纸包着,大哥不知道脑子怎么抽风了,开玩笑的蹲下拿起一本问多少钱?

老头说一万

大哥啊?

他怀疑自己耳朵坏了,85年,一万块!老头疯了吧!

大哥拿他开玩笑一分钱卖吗?

拿走。

大哥也傻了,这可真是漫天要价就地还钱,旁边几个摆摊的熟人起哄,一分钱,大哥也不在乎,买了。

爱看书的人,买回家都恨不得马上看,这次大哥可没兴趣。自己还安慰自己呢,就当给要饭的了。晚上睡觉,躺床上没事,他随手翻开,咦,里面是从没见过稀奇古怪的东西,怎么招财招桃花啊,怎么除小人远行保平安啊等等,一句话,全都是封建迷信。

大哥做个体户接触的人杂,港台来的美女画册都看过不少,这东西真没见过,看了两页,好奇一看上面的方法也不复杂,挑一个试试。试哪个?自然是招桃花娶媳妇。

第二天起床,大哥自己都忘了这事了。倒是他两个兄弟,一个当工人一个上中专,昨天晚上看大哥在桌上乱摆一气,还拿张纸画个不认识的,又像字又像画的东西,他俩还跟着看了一会,也没看明白。早起想再问问,大哥已经出摊了。

平时大哥都是下午收摊,这天晚上八点多才回来,特高兴,问他干啥去了他也不说。

后来俩兄弟才知道,那天大哥收摊往回走,遇到个姑娘摔了一跤。大哥过去搀起来,一看人家脚崴了,还带着个不小的箱子,自告奋勇送人家。

那姑娘就是他俩后来的大嫂,当时还是一大学生,上世纪八十年代的大学生,是天之骄子呢。

大嫂大学毕业去了银行工作,大哥生意也越做越大,2000年的时候俩人去龙虎山烧香,看相的说大嫂旺夫。

面相大哥不懂,但是好不好看他懂,大嫂今年也50多了,还是风韵犹存。

这些不是重点,重点是认识大嫂的当天,大哥回家就找那本书,找不到了。翻箱倒柜,就差上房都没找到。

第二天大哥早早地奔了旧书摊,老头也不在。问问旁人,别人说老头就几本书,当天卖完就没来过。大哥不死心,连去了一个礼拜没结果,才懊恼不已的认了。

更可气的是,当天书里学来的办法,本来极为简单,大哥却怎么也想不起来,不但他,当时他折腾的时候两个兄弟也看着,哥仨都没上年纪,可是不约而同的都只记得有这么回事,具体怎么做,谁都想不起一星半点。

后来大哥自己劝自己,一分钱,只能用一次,人家就不叫你记住。

笔仙

我一直觉得这是吓唬小姑娘的故事。

公司某姑娘大学同学的高中闺蜜,小丹的故事。

小丹高中也是住校,和她关系最好的,是上铺的小梦。

这俩姑娘都喜欢超自然事件,比如星座,比如笔仙。

不过她俩请笔仙,即便事后绞尽脑汁解释,也发现笔仙给出的答案不靠谱。通俗的讲,就是不灵。

她们每周回家一次,一个周日晚上,课后小梦又拉着小丹玩笔仙,小丹说好呀,刚要拿笔,小梦说用这个吧,掏出一杆铅笔。

小丹看没什么出奇的地方,小梦给解释,说她妈妈有个盒子,平时很宝贝,这周回去妈妈打扫,无意看见盒子打开了。里面都是小东西,她正看,妈妈进屋,她随手拿出这杆铅笔。这是周日下午的事,小梦拿了就回了学校。

小丹也没在意,说请吧。问什么事呢?这俩姑娘对自己的技术实在没信心。小梦对班长很有好感,下周中,班里去烈士陵园扫墓,小梦想问问笔仙要不要和他表白。(其实笔仙说要她也不敢)

以前玩笔仙,她们都是把张白纸中画一道,一边写行一边写不行,然后看笔仙画的圈子在哪面更大(这技术的确有点潮),这次小梦问完问题,笔仙没画圈子,歪歪斜斜写出两个字:不去

俩姑娘都吓傻了。

又玩了两次,都是不去,不但吓得不敢再玩,而且远远的坐开,离那铅笔远远的。

这时候门一响,进来一人,她俩还没从惊吓中反应过来呢,倒是别的同学说,阿姨好。

来者是小梦的妈,进屋说了小梦几句,一眼看到铅笔,拿起来,说回家再和你算账,走了。

双重惊吓,这俩果然扫墓那天请个病假没去,下午得到消息,学校包的车出了车祸,好在只有几个人受伤,没出人命。

俩人更害怕了,真灵啊,可是据说笔仙越灵也就越邪。她们不知道还会发生什么事。

小丹出主意,说你妈那么重视那铅笔,你回去问问她。小梦没等周末,借口生病,回家了。

当晚小丹接到小梦电话,说回家被她妈又骂了一顿,不过问出来铅笔的故事。那铅笔是她舅舅的,当年舅舅支援大西北,失踪了。家人去领遗物,唯有这杆铅笔。

当然小梦没见过舅舅。以后也没再发生过什么邪的事情。

借火

这是我老师讲的。

他在南京上的大学,那还是90年代的事情。

南京有条路据说比较邪,同时也很清凉,当然你说阴冷也可以。

总之我老师和他另一个北方的舍友受不了南方的暑热,觉得那是个避暑的好去处。

当时他才大一,年轻气盛。有本地同学劝他们不要去,他们反而一定要去,而且要晚上去。

俩人去以前,带足了装备:白酒两瓶,啤酒5瓶(这个数字比较奇怪)火腿肠若干,烧鸡一只。

那条路果然清凉,六月底的天气,他俩居然有点冻得慌。好在有备而来,坐在路边,野餐开始。

我老师的酒量,锻炼多年以后,是三瓶啤酒封顶,而他是大一那年春节第一次喝酒,所以当时的酒量可想而知了。同他去的哥们,据说量比较大,然而鉴于他们充分的准备,所以可以负责任的说,这俩都醉了。

醉到什么程度呢?我老师说基本是走不到十步吐一下。

烟酒不分家,也为了壮胆,他俩互相依靠着踉踉跄跄往前走的时候,每人嘴里还吊着一根烟,到现在他都没想清,那么频繁呕吐的情况下,怎么保证嘴里有烟的(我想了个画面,太美了,觉得那才是恐怖片)

话说他俩正走着,对面传来个声音借个火。他俩都没把烟卷从嘴里拿出来,以接吻的姿态把烟凑过去。对方借完火走了。

那哥们应该是比我老是清醒点,走出几步忽然站住了刚才谁借火?

我老师还没反应过来。

他同学拉着我老师一回身,只见7,8步外,一根空荡荡的烟头,宛如被隐形人叼在嘴里,慢慢的走远。

当天夜色很好,就算二十几步,也能看清人。

他俩当时脑子全空白了,不知道谁喊了一声,俩人发疯似的跑起来。

直到天明,打上个车才回到学校,都已经跑脱力了。

所以这个故事告诉我们,吸烟有害健康。

狗咬猪

这是个挺悲惨的故事。

现在村里年轻人少,自己家养猪的就不多了。在二十多年前,一般家里猪狗鸡驴差不多都有的。

那时候生活并不很富裕,养猪也是年底才宰。

村里有个小王,家里养了几头猪,还有一只大黑狗。婚后自己在新房住,离父母家百十米远。生下小孩,长到快一岁,有的时候就把孩子自己放在家。床边上给他挡上,再拉块布拦腰一系,大人就下地了。

这也是没办法的办法,农忙的时候一天都不敢耽搁。

这天回家,没进门呢小王就听猪嚎狗叫,赶紧进院,不知道怎么,大黑狗进了猪圈了,把那头大公猪咬得鲜血淋漓的。不过咱们别看猪平时笨笨傻傻的,几百斤的体重,急起来也厉害的很,所以大黑狗也没占便宜。

不管怎么说,猪圈是人家的地盘,你跳进去打架就是你的不对,再说猪身上这点肉是给人吃的,咋能让狗都咬了?小王气不打一处来,把狗拉出猪圈暴打一顿。

晚上刚睡下,就听见猪叫,跑出去一看,大黑狗又进去咬了,依然是拉出一顿胖揍。

如此两三天,得机会够就去咬那大公猪。根本不管自己也被猪弄伤一条腿。小王气的啊,得空把它送老婆娘家去了。

这下清净了。又过了两天,小王夫妇正在地里干活,他老婆忽然心慌,站都站不住,小王没办法,让她先回去。到家一看可坏喽,那大公猪不知道怎么跑出来,进屋把孩子吃得只剩下一个头。

算命准不准啊?没人知道。不过很多时候,一个人如意不如意,都会归结于命运,于是随波逐流。我倒喜欢李泌的观点:凡人可以说命,君相不可以,君相是造命的人。

每个人都是自己的君。

这个故事是我同学的老乡。上世纪八十年代,老乡还很年轻,然而也觉得自己很没希望。

东北人,当地农村教育水平不高,考上学改变命运几乎不可能。做生意?那股风还没吹到那,不但他,就是最见多识广的村长脑子里都没有这个概念。

而且村子里的人都不看好他。出生后不久,当地有名的铁口神断给他算过命(虽然当时破除封建迷信,山高皇帝远的地方,神断还是很有威信的):过不了20必然横死。

神断,不但算的准,而且连你啥时候死都能算出来。百日之内必有应验。

这老乡家在当地还是有一定威望和条件的,不然也请不到神断给他算命。从知道结果以后,家里啥好东西都给他心疼啊这么着,也算娇生惯养的老乡长大了。

他脑子好使,就是不爱干活。所以总找借口往山上跑,家里就更担心,你在地头怎么也不容易横死,山上,东北的老林子里危险可就多了。

这天他又为逃开干活,跑到山上去,对他,山上已经是熟路了,越走越远,他打算耗到天黑再下山,走着,就觉得不对劲,猛回头,侧后出现一只老虎,正在死盯着他。

虎视眈眈这词不是瞎起的,去动物园跟老虎对个眼神都能吓到人,何况这是野外,相距不过十几米。对老虎来说,就是一个前扑的事。

老乡吓傻了,动都不能动。翻来覆去的想,横死横死,看来今天撂这了。他想,老虎不想,冲着他走过来。看过动物世界的都知道老虎捕食,走,慢跑,扑,一气呵成。当虎从走变换到慢跑的时候,老乡几乎疯了,自己还没过够,给你当晚餐,老乡不甘心。不甘心,情绪从怕变成了恨,老乡冲着老虎喊起来。

也怪,这一喊,老虎停步了,看着他。老乡不管这些,一肚子的委屈,死前都喊出来(从小娇惯。他总觉得自己这么聪明,老死山村都是对不住他,何况喂老虎)。当然喊的没台词,只是啊

老虎看着他,甩甩尾巴,走了。

老乡确认老虎走了,以冲刺的速度跑下山。

开始没人信他遇到老虎,但是第二天早晨,发现有头牛被吃了一半,村民才相信,并且上报给乡里。

神断知道这事第一时间赶过来,一打眼就说,你命改了,日后大富大贵。

而今老乡的确富甲一方。

我觉得最好的解释是:老虎怕吃了他,也变得那么二。

托儿所

常姐最近比较烦。

两年前买这所新房的时候,她就对周边设施的完善没什么信心,不过当时有个保底的条件,实在不行,老家的父母可以来帮着照看小孩。没想到全面二孩放开,弟媳妇又怀孕了,计划赶不上变化啊。

因为便宜,常姐买的是顶层,可想而知常姐家庭也不富裕,附近的私立幼儿园是想也不用想。

常姐心情不好,然而每次和老公说,他都心不在焉,最多回一句推着走吧

于是常姐难免抱怨,有时候还和宝宝说爸爸不管,咱们也能上幼儿园。

宝宝当然不懂妈妈,什么是幼儿园?

常姐觉得有义务给他普及一下知识幼儿园就是好多小朋友和你玩的地方。

宝宝很高兴妈妈每天晚上我都去幼儿园。

常姐又难过又想笑宝宝,晚上不去,白天才去玩。

宝宝认为不对,告诉常姐,每天晚上都有小朋友带他去上面(楼顶)玩。

常姐逗他,你们玩什么呀?

宝宝说玩捉迷藏,玩小汽车,等等,娘俩说了半天。

过了半个月,周日,常姐在家做饭呢,有人敲门,开门一看是物业的。

物业说邻居老太太反应,晚上有孩子在楼顶闹,闹得她睡不着,问问常姐听到过吗?常姐说没有呀,不是锁着门呢吗。物业说对呀,我刚去看完,锁没动,可能老人睡眠不好,打扰您了。

物业要走,常姐猛地想起前几天宝宝说的(她和丈夫也说过,丈夫和她意见一样:孩子话)和物业说不然开门上去看看?

物业觉得没必要,不过常姐说了,他们也无所谓。

上了顶楼,常姐吓出一身冷汗:顶楼上建筑和物品的布置,完全跟宝宝说的一样。

没敢告诉物业,常姐下来,把事情和老公说了。老公也奇怪,俩人叫过宝宝,问他晚上谁和你玩呀?

宝宝说了一堆小孩名字,常姐听着发毛。

老公问,他们长什么样呀?

宝宝拍手笑了他们像熊猫,不好好洗脸。

细问才明白,宝宝说那些小孩眼圈都是黑色的,常姐越看宝宝的眼圈,越觉得有点淡淡的黑色,她老公倒没看出来。

有没有黑眼圈,事情都严重了,常姐夫妇要找人问问怎么办。自然是先找自家老人果然家有一老如有一宝就在打电话的时候,宝宝又说了有个阿姨带他们来找我玩的。

老公赶紧问,阿姨什么样?

宝宝吃着手指头说忘了,歇歇又说,爸爸,阿姨会飞。

常姐都快崩溃了。

给我讲故事的是常姐的学妹,她说常姐后来搬家了,把房子租出去。至于那里还发生什么,她也不知道了

谁在陪着你

我中学同桌的女生刚工作的时候,是合租房。跟她合租的姑娘说起,她前一个室友的故事。

她前室友叫小慧,比我们大几岁。刚毕业的时候是独自租了个单元家庭条件好嘛。

她也没有男朋友,晚上下班到家,随便吃点什么,剩下的时间就是上网。

前几个月没什么,后来这姑娘不知道怎么脑洞大开,可能也是自己闲得无聊。晚上独自在家看鬼片,结果很搞笑,看了半个多小时就不敢再看了。

片子并不很吓人,可是小慧落下个后遗症:晚上玩电脑的时候,总觉得有人在她背后。她壮着胆子回头看过几次,啥都没有。有的时候很搞笑,像监考老师在考场突然回头的动作,也没有任何发现,她自己想想,不玩电脑就不害怕,电脑恐怖症吗?

她回家玩电脑的时间减少了很多,下班要不约约在这个城市的同学,要不和同事出去玩,反正尽量减少回家时间。

一天她和同学出去玩,几个姐姐喝酒,没多少,几瓶啤酒,小慧头就有点晕了,回家吧。回家想起要传个文件,打开电脑,工作很顺利,就在要关机的时候,小慧看到屏幕上映照出一张脸,就在她肩后。上半张脸是枯黄的骨骼,下半张浓妆艳抹,好大的红唇。小慧尖叫一声跑出去,在大街上站了一夜。

后来她就不敢一个人住了,和我同学的舍友合租一间屋子。但是还疑神疑鬼的,总说又看到那张脸了,住不到一个月,小慧回了老家。

接电话

因为工作的关系,我认识一些做模特的姑娘。

这个故事的主角,小美,就是其中一个姑娘认识的,也是她讲给我的。

小美做过一段车模,大家都知道,前一段时间,车展上总让她们穿着比较简单的衣服,所以常受到骚扰,比较频繁的,是电话骚扰。

那次小美接到一个,接通了不说话,小美撂了。马上又打过来,等了十几秒才说我去找你好吗?

小美说你谁呀?

对方只会重复这一句,听声音很年轻,还有点忐忑,小美认定是个屌丝,把他拉黑了。

从那以后,小美总觉得有人跟踪自己,和朋友查过几次,什么都没发现。

小美是和其他两个姑娘合租的房子,没事的时候,就一块去逛街。拉黑那人有一个多月,仨人又逛街回来,一下电梯,小美发现楼梯间有个人影。直觉告诉她,就是骚扰自己那个人。身边有人陪,小美就不害怕,大步走过去,那人想跑,被小美堵住了。

那人站在墙角,低着头,听凭小美数落。虽说低着头看不清,但是那人大不过20岁,小美看他那么老实,更壮上胆子,正说着呢,俩舍友过来。楼梯间开着半扇门,那人站的地方是墙角,被关着的半扇门挡住了。她们走过来,只能看到小美指手画脚的。

等走到楼梯间,这俩妹子脸色一下变了,拉着小美回了家。

小美莫名其妙,一路问为什么不让我说他?

进屋那俩姑娘才说哪有人,刚才你一直对着空气喊。

小美也吓出一身冷汗。

从那以后,或者露个头,或者露个手,小美总能在不经意间,在各种地方看到那个人,当然别人是看不到的,小美吓得不敢独处,三天几乎就崩溃了。

这时候有人给小美介绍一大师。花了2,3万,这事总算解决了。

给我讲故事的妹子聊这事的时候,是也想找这大师给自己算命,我说小美这事,未必不是大师安排的呢,妹子又改主意了。

你想发财吗

我一个同学老家是海边的渔村,当然现在富裕了,以前,按村里老人的说法:穷了几千年。

他给我说的是他村里一个传说。

这故事就早啦,清末的事情。

当年村里有个姜胖子,年纪不大,家境嘛,在村里就算可以。姜胖子没别的嗜好,就是爱耍钱。

十赌九输,那一次姜胖子玩大了。平时在村里赌,输个十几文钱对家里打击就挺大。那次是有事进县城,在宝局赌钱,借了高利贷,不还钱,人家收房子。

姜胖子走投无路,又不敢跟爹妈说,想了一宿,想出个主意:去祠堂偷东西。

祠堂是供奉祖先的地方,好歹还有两件铜器,这是他们村里最值钱的东西了。

姜胖子是胖子嘛,又做贼心虚,没偷到东西,反而被看祠堂的大爷抓住了。那真是他堂房大爷。

偷祖宗的东西,第二天还不得请家法,最轻也是打个半死。好在姜胖子从小最甜,这大爷还挺喜欢他。一看是他,也就没声张。姜胖子得寸进尺,找大爷借钱。

看祠堂的老头能有什么钱,不过他给姜胖子出了条道、

爷们,还不上钱你也是个死。去鬼脖子。老辈子传说,去鬼脖子拉个死鬼回来,你就发了。

姜胖子打个冷战,这传说他知道。

不用船,拉回海里的溺死鬼,上岸建庙供奉,就能保你全家大富大贵。

但是这有个难点,第一近海淹死的,渔民只要看见就捞上来,有没有苦主,都给入土为安,所以这种的鬼魂肯定就轮回去了。

远海的溺死鬼倒是未必被发现,但是不用船,游到远海再拉个尸首回来,而且还要在一夜之内完成,难度太大,累也累死了。

所以只有去鬼脖子。

鬼脖子是个地名,看名字就可以想见多么可怕。那有很多漩涡,并且暗礁密布,白天渔民都不敢去,又因为漩涡多,好多溺死的尸首聚集在那里。

也有想发财的去过,可是没人回来过。

姜胖子去了。而且拉回一具几乎看不出人型的尸首。

埋好,上面用石头搭个不到一尺的小龛,姜胖子揣着30文铜钱进了城。

半个月以后,姜胖子揣着两个大元宝回的村。

五年以后姜家成了一县的首富,姜胖子居然还捐了官。给尸首起了一座大庙,把看祠堂的大爷请去当庙祝。

姜家一直发达到抗日,日本人把庙炸了,姜家的后人也就流落四方。

报恩

我有个师哥是中学老师,他毕业实习去的那所学校,一个前辈跟他说的。

老周父亲那辈进的城,爷爷埋在老家。老周12年买的车,从此回老家上坟就不必赶大巴受罪了。一家五口一块开车回去。

老家没什么亲戚,好在开车两个小时就到,当天来回吧。

那年回来,晚上老周的父亲做梦,就梦到老周的爷爷说让给修修房子。连着梦了两天,老周的父亲不得劲,说是不是老坟有问题。老周工作忙,老头自己坐大巴回去,给培了培坟。

回来当天,又梦到老周的爷爷,说你光修我的,也给刘大爷修修。

老周的父亲糊涂了。

因为糊涂了所以没反应,过了三五天,梦见老周的爷爷怒气冲冲地跑来,说你拿我的话不当话,不是叫你给刘大爷修房吗。走的时候还拍了儿子后背一巴掌。

醒过来,老周的父亲就觉得背疼,这次不敢不当事了,叫来老周。老周很挠头,刘大爷的坟在哪?

老周的父亲都不知道刘大爷是谁。

倒是老周的大姑,听说弟弟不舒服过来看望,听完说别是柳大爷吧?

老周说柳大爷是谁呀?

大姑说狐黄白柳灰,五大家嘛,咱们村头有个柳仙庙,WG就倒了,是不是那啊?

老周说我哪有钱修庙?

大姑说就是搭的半尺高的小石台。

老周没办法,请个假,他爹不舒服动不了,大姑自告奋勇,跟老周开车去了。

到村头真找到那个小庙,还没膝盖高呢,顶子掉了,老周给修好。这不错,回来他爹背就好了。晚上梦见他爷爷,很满意。

按说这事就算圆满解决,没想到老周的女儿,当时才14就在讲故事的前辈的班级里的梦见个老头,说要感谢老周一家,让闺女顶着他,小女孩也不知道什么意思啊,反正挺害怕,吓醒了。

人家一个中学生肯定不能顶仙呀,好,从那以后,老周一家三口,不是你病就是我病,不是你出点事就是我出点事。

折腾一个多月,经过朋友介绍,老周认识位道长。道长跟柳大爷沟通,柳大爷很愤怒,说让她顶我是给她修行的机会,要不是看他们给我修庙我才不来呢。道长连劝带吓唬,才把柳大爷送走。

附体

我姐上初中的时候,互联网还没普及呢,她们那时候流行笔友。

她学校高中的一个姐姐就和一个笔友处得很好,放暑假的时候,约对方来我们这。

她的笔友住的地方不远,但是通我们这的火车不多,到这就9点多钟了。那时代女高中生还比较保守呢,约见面的地点,就在一座写字楼的背后,隐蔽。而且当时我们这写字楼不多,好找。

笔友反而比她到的早,因为那个姐姐要在家里装作很自然的出去玩,才能骗过家长。她爸是警察,很不好骗的。

等她赶到,笔友已经等了20多分钟了。那地方太偏,俩女孩呆着很不舒服,于是去订好的旅店聊了一会就分手了。

当然约好第二天再去玩,玩得很高兴,忽然笔友一下蹲到地上,那姐姐吓了一跳,有那么一分钟,笔友站起来,说浑身疼。姐姐扶她找个地方坐下,休息一会没事了。

当天玩的很不错,转天又去逛街。逛着,又来那么一回。还是忽然蹲下,一会起来就说身上疼。

再转过天,玩了半天,笔友就回去了。总的来说这次见面挺愉快的。

回去俩人当然还要继续通信,笔友有个不好的消息,那种忽如其来的疼痛,越来越频繁,不到一个月,从每天一次增加到几次。也去医院检查过,没有任何疾病。

又过了几天,笔友去老家看她外婆。在外婆家也发病了。外婆很着急,请来村里看风水的先生。

这位不只看风水,打卦算命问米什么都来。一见面,就说姑娘被附体了。是个摔死的鬼,支离破碎的附在姑娘身上。

越来越频繁的疼痛,是鬼让姑娘越来越频繁的重复她摔死瞬间的感觉,等到笔友能感知到它,也就快被它拉走了,做她的替身。

先生能看出问题,当然有办法解决。

笔友好了以后,把这事告诉那姐姐。

姐姐问家里人那边是不是有人跳楼?他父亲很惊奇,说是啊,你怎么知道呢?刚过了五一有个人跳楼,这没让报道啊。

姐姐后来和笔友都成为了虔诚的佛教徒。

钉钉子

记得小时候看小说,描写主人公胆子大,说敢独自看一所老房子,不明白为什么这就算胆子大。后来听到这个故事理解了。

改革开放初期,我老家县城里有一些革委会征用的房子,征用的时候开会啊,批斗啊,审问啊,关押啊,做这些用途。WG后就空了下来。为了怕损坏或者丢失物件,就雇用一些老乡看着。

这在当时是个好活,虽说拿不到什么钱,但是老乡们农闲的时候本就没事做,况且还管饭。

隔壁村一个人托人找到这么个活。不过他托的关系不硬,没去成县城,只是看管镇上的礼堂。这礼堂是文革期间赶建的,木质结构。

礼堂几年的时间不用,等他去的时候,只能勉强给自己打扫个住的地方,其他屋子他没兴趣也没精力管。

他生活得很滋润,白天就在镇上转,不然回家看看,到点去镇里食堂吃饭。晚上回礼堂睡觉。

因为生活好,他睡觉就不像在家里,干了一天活累得睡的那么死。晚上有时候醒过来,能听见点动静。开头他也不在意,后来听得多了,发觉是钉钉子的声音。

晚上谁能在废弃礼堂钉钉子?老乡责任心很强,怕是有坏人偷东西。于是循着声音找过去。晚上,没有灯,更没有手电,好在月色不错。慢慢地往声音的来源走。终于让老乡走到一扇门前,钉钉子的声音,咚,咚,咚,很有节奏的就在门后响着。

老乡伸手一推,本想试试结不结实,不料吱扭一声门缓缓地开了。远处的窗台上,四只发光的眼睛一起转过来盯住老乡。

老乡吓得一哆嗦,跟着看清了,是两只猫。刚松了一口气,他的心又提到嗓子眼:一只猫的前爪抱住个榔头,另一只猫两只爪子扶住一根大钉子,它们正在一下一下的钉着。

老乡屁滚尿流的跑到镇长家。镇长根本不信,满脸不耐烦,及至老乡说出是在那间屋子看到的两只猫,镇长的嘴角抽搐了一下,叫他你在我这睡一夜,明天不用看了,这事不许说出去。

老乡在镇长家住了一夜,天明就回家了。他真的守口如瓶,直到十几年以后,才说出自己那一夜的经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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